原名:原創故事【黑籃/赤黑】謎樣夢境

*此篇為專頁雨葉茗滿百讚的慶祝點文(其實只有點cp)

*有甜有虐,故事情節可以說是詭譎(?)

  幽暗的廊道,一道若有似無的身影穿梭而過。

 

  定睛再次鎖定廊道,身影不復存在。

 

  若是觀察力敏銳的人,或許會發現那斑駁剝落的牆面,有一處的油漆特別突兀的略顯完整。

 

  而那抹一閃即逝的影子,即是從那裡消失無蹤。

 

  「黑子,你來了啊。」牆面隱藏的空間內,女人的聲音準確的捕捉了黑子的蹤跡。

 

  黑子不語,板著那張漠然無情緒的面孔,逕自走到女人身邊接過她手中的牛皮紙袋。

 

  伸手入內將袋內的物品取出,是一張照片以及一張十億元的支票。

 

  黑子望不清情緒的藍色眼眸泛起淺淺的波動。

 

  照片上的男人他並不陌生,是最近相當出名的一位律師,赤司征十郎。

 

  戰無不勝,無論是外界再如何不看好的案子,只要到了他的手中,即可翻轉結果,律師界不敗的王者。

 

  也因此容易惹上糾紛仇恨,被指名為暗殺對象,黑子並不感到意外。

 

  「做完這件案子,你也可以拿著這些錢消遙過一生了呢。」女人語氣輕挑,帶有幾分玩味的意味,「前提是要你殺得掉他。」

 

  黑子將物品放回紙袋內,對於女人的話語彷彿若無聽聞一般無視。

 

  同時血液裡沸騰著一股興奮的情緒,越困難的案子,才有執行的價值。

 

  他,黑子哲也,是名從未失手的殺手。

 

  也因為百分百的執行率,被殺手界的同行起了個稱號,傳奇殺手。

 

  他倒是很好奇,律師界不敗王者,與殺手界傳奇存在,會是誰更勝一籌?

 

  當晚,黑子潛進赤司的住宅,打算速戰速決。

 

  以他的實力,並不必策劃完美的計畫,一直以來他便是以速度作為他招牌。

 

  當他闖進赤司的臥房內,利用自身薄弱的存在感悄悄接近他,接著用自己慣用的匕首藉機準備殺害赤司,關鍵時刻,赤司卻準確無誤的握住他的手腕。

 

  而且還是以背對他的情況之下。

 

  「很遺憾,殺手先生,這種程度是殺不了我的喔。」赤司話語裡嘲諷的意味明顯,讓黑子感覺被瞧不起似的而些微不快。

 

  赤司在黑子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前,俐落轉身打落他手上的匕首,並且將黑子壓制在牆上。

 

  「你知道嗎?前面幾個來殺我的殺手,全部消失了呢。」赤司嘴角那抹溫和的笑,與那威攝力十足的話語形成強烈對比,黑子依然是淡漠的面容,絲毫恐懼盡不存在於他的眼眸之中。

 

  赤司望著冷靜面對自己的黑子,也起了興趣。

 

  黑子的反應毫無慌亂,彷彿赤司只是說了句閒話家常的問候一般稀鬆平常。

 

  「你是第十個來殺我的殺手,那麼我們來點不一樣的玩法如何?」

 

  黑子不打算搭理赤司,只是在腦海中盤算著他的下一步行動。

 

  「大輝,將這個人綁到實驗室。」赤司一聲令下,房間立即進入一位皮膚黝黑的健壯青年,將黑子徹底壓制。

 

  「真太郎,準備進入幻境的藥劑,兩人份。」赤司再次下達命令,綠髮帶著眼鏡的青年隨著名為大輝的男人身後,進入了赤司主臥房內的小隔間。

 

  黑子當然也有試圖掙扎,卻發覺不但是赤司,就連叫做大輝的男人,竟然也能夠輕鬆將他壓制,完全無法找到空隙藉機離去。

 

  自己傳奇殺手的稱號到底往哪裡擺?黑子懊惱自己的大意。

 

  果真不該如此焦躁的,同時自身也感覺不對勁,即便自己之前行動再快,也不至於毫無準備就執行案子。

 

  可是當從相片中窺探見那抹狂妄的紅髮身影,莫名地他只想狂奔到他的身邊,見他一眼的渴望。

 

  下意識為什麼會有如此反應呢?黑子不解的想著。

 

  難不成?赤司會用術法蠱惑人的心?

 

  望著那往自己逼近的赤司,擁有如寶石般美麗的異色眼眸,黑子直勾勾望著那彷彿存有魔力的眼神同樣地毫無避諱盯著他,眼神彼此對峙黑子不肯先屈服將視線收回,只可惜並堅持沒有到最後,黑子還是不自在地轉移開視線。

 

  黑子被大輝強制束縛在椅子上,此時對朝著自己露出驕傲模樣的赤司,讓他打從心底感到不快。

 

  赤司抬起他的下巴,強硬將他的臉扳正,讓黑子不得不直視著近距離的赤司的俊顏,後者富有興味地開口問道,模樣甚是高傲。

 

  「名字?」

 

  黑子無法轉開被箝制的頭部,卻還是依舊撇開眼神,不打算回答赤司的問題。

 

  望著黑子不搭理自己的反應,赤司微瞇起那雙妖冶的異色眸。

 

  「我說的話是絕對的,不許忤逆我。」

 

  一般人說來只會顯得狂妄自大的發言若是從赤司的口中宣告,卻如此吻合他的形象,如此貼近真實景狀,與他在法庭中精采絕倫的表現一致,他的話,就是眾人的絕對真理。

 

  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論點,他的爭辯,因為他是赤司征十郎。

 

  或許從今天開始,赤司的價值觀必須刷新,世界上存在著唯一會忤逆他的人,而那人便是他眼前的黑子哲也。

 

  黑子依然故我,完全無視赤司震懾力十足的發言。

 

  赤司眨了下眼眸,勾起一抹微笑。

 

  「以為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哲也。」

 

  黑子將眼神移轉回赤司身上,赤司對此狀況很是滿意,雖然從黑子的表情變化來看,根本看不出絲毫情緒起伏。

 

  但赤司在黑子隱藏的極度深處的眼神裡捕捉到的驚愕,可是盡收眼底。

 

  放開箝制黑子下巴的手,赤司邁步並且坐上了距離黑子一步之搖的椅子上。

 

  「真太郎,注射藥劑。」

 

  綠髮青年聽命的拿針筒在黑子的脖頸注入不明的粉紅色液體,隨後更換了針頭,重複動作施加在赤司身上。

 

  黑子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隨後閉上眼失去了意識。

 

  赤司的藥效發作的比較慢,沉睡前,那清澈的異色眸往黑子的方向望去。

 

  眼底潛藏著,一抹不具名的憂傷情緒。

 

  隨後赤司也跟著昏厥。

 

  黑子睜開雙眼,發覺自己被禁錮在溫暖的懷抱中。

 

  淡淡清新的薄荷香氣隨著他的勻稱呼吸進入他的鼻腔,他不得不承認,薄荷香氣讓他感覺無比安心,甚至下意識往對方的懷裡鑽了鑽。

 

  抬起頭,望著還閉著眼歇息的赤司,黑子歪了歪頭,尚未完全清醒的腦袋並不能進行運轉。

 

  一會兒回過神來,黑子才發覺自己做了個天馬行空的夢。

 

  雖然稱的上真實得可怕,不過夢境內容還挺扯的。

 

  自己居然是什麼殺手傳奇,目標還是赤司。

 

  而且律師身分,感覺也很不符合赤司的形象。

 

  然而黑子卻想不起他從幽暗廊道牆面上的旋轉暗門進入密閉空間,接收案子的時候,那個神祕的女人究竟是誰。

 

  算了或許是不重要的路人角色吧,只是個將任務交接給自己的仲介人。

 

  可是女人對著他說,只要他殺的掉赤司,就能夠逍遙度過餘生,那不就表示,她知道赤司的棘手程度?

 

  仔細思考,的確與赤司威嚇他,前來暗殺他的殺手全都消失了蹤跡的事吻合。

 

  那個女人真是邪惡,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完全不給予自己任何警告。

 

  是等著看他栽在赤司手中嗎?

 

  堪稱經典的一幕,大概是赤司不急著殺掉他,反而決定用什麼不同的玩法處置他,那是什麼會讓人想歪的用詞啊,果真不愧是赤司嗎,連在夢境裡都那麼的惡趣味。

 

  不,最經典同時也最違反常理的劇情應該還是他要殺赤司時卻被對方反制。

 

  那樣的情景在夢境的潛藏設定之下,怎麼可能發生啊,好歹他也是名頂尖殺手吧,甚至還被尊稱為傳奇,那麼輕易就被制服也太弱了一點。

 

  甚至連青峰和綠間也都來夢境中串演一個角色是嗎?

 

  可是黑子在意的是為什麼夢中的赤司會得知他的名字,就算是天帝之眼也不可能辦到啊?

 

  算了,他何必和一場夢境如此認真?

 

  可是想起赤司在他醒來前,那若有所思的眼神,黑子就無法不去在意。

 

  黑子試圖再想一些不合理的情節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避免自己再去想那些無解的問題。

 

  當黑子還在心中默默吐槽著夢境的不真實性,赤司掙開了那赤紅色的眼眸,望著懷中竊笑的黑子,寵溺的輕落下一吻在黑子的額。

 

  「在想什麼?」赤司溫和的問道,將懷中的黑子擁緊了些。

 

  黑子聽見因為才剛清醒而顯得慵懶的低沉沙啞聲音,才驚覺赤司已經清醒。

 

  「早安,征君。」黑子湊上,吻了吻赤司的臉頰。

 

  赤司享受著黑子依戀的輕澀親吻,隨後待黑子退開,便將原本環著黑子腰際的右手往上扣住黑子的後腦巢,把黑子往自己壓,雙唇覆上黑子的唇瓣索吻。

 

  雙唇互相撕磨啃咬加深吻的深度,赤司的舌敲開黑子的貝齒,纏繞上相同的柔軟嬉戲追逐著,呼吸紊亂的兩人不願從美好的吻分離,一直到黑子快要喘不過氣,用軟軟無力的手掌拍著赤司的胸膛,赤司才肯放過他。

 

  曖昧的銀絲牽在兩人分離的唇,黑子羞赧的用手抹去了羞人痕跡。

 

  「哲也嚐起來很可口呢。」赤司調侃著自家臉皮薄的戀人,黑子白皙的皮膚隨即染上比方才更為色深的紅暈。

 

  黑子逃避似的將自己的頭埋進赤司的頸窩,模樣更像是在撒嬌。

 

  赤司寵溺地摸了摸懷中的人兒的天藍色髮絲,戀人經不起調侃的模樣煞是可愛,讓赤司的心情愉悅地露出抹微笑。

 

  「不告訴我哲也醒來時在想些什麼嗎?」赤司再次耐著性子問道,懷中的黑子才緩緩地抬起頭。

 

  「我做夢了。」黑子嘟起嘴,平時難得向赤司撒嬌的他,縮在赤司的懷中磨蹭著。

 

  赤司挑眉望著黑子,等著他往下述說。

 

  黑子知道赤司在等著他繼續往下說,可是他卻對於是否要告訴赤司夢境內容而莫名猶豫。

 

  赤司輕柔的吻了吻黑子的額,安定黑子不安的情緒。

 

  最後黑子還是選擇開口。

 

  「我夢見我是殺手,征君是律師,然後我的任務是殺掉征君,可是卻失敗了,被征君逮住。」

 

  黑子就這樣打住,關於細節以及最後詭譎的結尾絲毫未提及。

 

  赤司望著下意識緊抱著自己的黑子,猜測到夢境應該不僅如此,於是試探性的往下問道。

 

  「就只有這樣嗎?」

 

  赤司那雙赤紅色的眸子帶著擔憂的望著黑子,他能夠感受懷中的黑子的身體瑟縮著。

 

  黑子吞了吞唾液,才心有餘悸的開口。

 

  「然後就將我綁起來,說要進入幻境。」

 

  只述說重點的部分,黑子那簡潔少話的個性展露無遺。

 

  黑子此時心底起了不可思議的猜測,萬一現在的景狀就是赤司口中的幻境呢?

 

  這有可能嗎?可是他可以感覺他對眼前的赤司是有相當深厚的感情,絕對不會只是幻境的啊。

 

  奇怪,自己怎麼會因為一場夢境動搖著如此?

 

  「是嗎?」赤司的眸子晦暗了幾分,黑子並沒有察覺其中變化。

 

  黑子不免思緒飄離,連赤司喚著自己的名字都絲毫未察覺。

 

  「哲也,哲也,哲也?」

 

  赤司只得伸手輕拍黑子的背,才終於將黑子的思緒喚回。

 

  「嗯?」黑子歪著頭,才剛清醒的他無法意會赤司方才對著自己說了些什麼話語。

 

  「你看起來不太對勁。」赤司的語氣並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黑子的思緒混亂,若是幻境,那自己的心意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都是藥物的影響?

 

  「征君,我應該只是做夢對吧?」

 

  黑子感覺自己問了個笨拙的問題,看來又要惹得赤司調侃自己了。

 

  赤司輕吻黑子的鼻,輕聲出聲安撫。

 

  「那只是夢境,哲也就別多想了,難不成哲也認為現在的我們是在幻境之中嗎?」赤司輕拍著黑子的背,望著不安的黑子,眼底潛藏著不可知的思緒。

 

  黑子不敢承認,卻也無法否認,藥劑真的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嗎?

 

  能夠讓他如此依戀眼前的赤司,可是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這是幻境的話,我想夢境裡面的我一定是想,讓你受盡折磨。」

 

  赤司無來由的道出一句黑子摸不著頭緒的話,黑子的眼神慌亂的看著赤司。

 

  「不是嗎?當你在夢境與現實交錯之處,無法辨別自己存在的一切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虛假,甚至再次醒來之後,必須面對夢境裡的感情,人是脆弱的,經不起考驗,交錯的現實與虛假,會使你走在崩潰的邊界。」

 

  赤司掛在嘴角的笑依然溫和,卻讓黑子莫名陌生。

 

  「征君?」黑子沒發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赤司卿前吻了吻黑子的唇瓣,蜻蜓點水的一吻。

 

  「哲也認為藥物可以做到什麼程度呢?」

 

  赤司一語道破黑子的疑惑,也讓黑子心底泛起深層的恐懼。

 

  他方才並沒有提到藥物啊!

 

  為什麼赤司會知道進入幻境的媒介是藥物?

 

  「如果是夢境的話,那哲也,其實我也夢到相同的夢境呢。」

 

  赤司微瞇起的眸子,讓黑子感覺自己與眼前的赤司,離自己好遠好遠。

 

  黑子推開赤司,往床的邊緣退去。

 

  「如果哲也喜歡這樣的關係,我並不介意陪哲也待在幻境裡喔。」寵溺與眷戀以不復存在,徒留下殘虐與玩味的語氣。

 

  讓黑子感覺最可笑的是,自己還存有赤司只是在鬧著他玩的希望。

 

  快點醒來,讓他回到現實中,他才不會對眼前的狂暴之徒留有任何一點依戀,他的心才不會如此難受。

 

  彷彿被背叛一般的疼痛,若這只是幻境,那他根本沒愛過赤司,那又要怎麼解釋此時真切的悲悽落寞之感?

 

  「哲也是怎麼了呢?」赤司往黑子逼進了些,黑子手肘與腳併用,距離退到再移動一點就會直接摔下的位置。

 

  「不要過來!」黑子慌亂的說著,毫無威脅性的語氣自然被赤司忽視過去。

 

  「若是感覺幻境比較美好,我也是可以配合哲也的呢。」赤司一字一句將黑子往崩潰的邊緣推去,「還是哲也想聽我說,我愛你呢?」

 

  黑子的心狠狠被扎痛,他渴望什麼?他不知道。

 

  根本不存在的感情怎麼可能折磨的了他?可是他卻打從心底悲傷是怎麼一回事?

 

  隨著赤司要碰觸到自己的那一刻,黑子緊張的又往後退了一點,完全遺忘他已經沒有退路。

 

  隨後黑子只感覺到墜落感襲上全身,卻沒有如預料之中撞地,而是往無止盡的黑暗跌落。

 

  嚇!黑子驚醒,呼吸紊亂的他努力調節自己的換氣頻率,等待情緒平復,他才發覺,自己依然依偎在溫暖的懷抱中。

 

  赤司因為黑子的顫動而被擾醒,望著黑子,沙啞深沉的聲音帶著笑意的道早。

 

  「早安哲也。」輕摸黑子因為睡眠而凌亂的髮,赤司的寵溺的眼神讓黑子沉醉的往對方的懷裡緊靠。

 

  黑子知道方才那些都是夢,現在才是真實的現實。

 

  望著一早就向自己撒嬌的反常人兒,赤司坦然接受戀人的小任性,卻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哲也今天很奇怪呢,是做了什麼噩夢嗎?」語氣中沒有一絲不耐,滿溢著疼惜的情緒。

 

  黑子不語,不願傾訴方才擾亂自己心緒的夢境。

 

  他多怕說出口,會換得相同的結果。

 

  「我愛你,赤司君。」黑子沒頭沒腦的告白,夢境的驚嚇讓他只想緊緊抓住眼前的他。

 

  「我也愛你,哲也。」赤司輕拍著黑子的背,只是順著他的話回復,並未繼續追問,只要能夠讓懷中人兒安心,就足夠了。

 

  黑子緊緊擁抱住赤司,只要不說出口,夢境就只是夢境,而不會成為破滅的現實。

 

  現實也好,幻境也罷,只要不要說破,那就是他認知的真實。

發文原網址:http://www.popo.tw/books/520276/articles/6220162

arrow
arrow

    寞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